家和万事兴
作者:于照野
编辑:之南
风品:沈禾 惠峰
来源:铑财——铑财研究院
最近,科技圈“过年”了!华为手机60系列大杀四方,种种创新黑科技令粉丝大呼王者归来。
热度带飞了“华为概念股”,正处IPO关键期的供应商盛凌电子亦难低调,实力配得上雄心么?
01
营利增幅放缓 大客户依赖隐忧
公开信息显示,盛凌电子成立于2003年,主要从事连接产品研发、生产和销售,产品主要包括连接器、连接器组件等。
2020年至2022年(以下简称“报告期”),盛凌电子营收2.30亿元、3.33亿元、3.77亿元,2021年、2022年同比增长44.89%、13.09%。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0.33亿元、0.53亿元、0.71亿元,2021年、2022年同比增幅59.47%、36.09%。
营利双增值得肯定,增速放缓值得警惕。
报告期内,盛凌电子向前五大客户产生的销售收入为17202.56万元、24006.64万元、26096.85万元,分别占当期营收比74.77%、72.02%、69.23%。虽持续下降,占比依然较高,需警惕集中依赖隐忧。
进一步看,公司对3M、华为两家大客户依赖尤甚。报告期内两者稳居公司一、二大客户之位,销售收入合计为1.47亿元、2.10亿元、2.20亿元,占销售收入比达63.79%、63.08%、58.36%。其中,单一客户 3M 对公司收入增长贡献率为 39.01%、71.12%和 26.18%。
招股书披露,华为系盛凌电子境内主要客户,3M是公司境外主要客户,目前越南生产基地主要承接来自3M的订单。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过高依赖产生的潜在业绩波动风险,又何尝不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盛凌电子亦坦言,未来若公司无法持续深化与现有主要客户的合作关系、无法有效开拓新客户资源并转化为收入,将可能对公司经营业绩产生较大不利影响。
02
研发费用率连降、销售费用率连升
赢得更多市场、黏住更多客户,需要产品力说话。报告期内,公司研发费用率为11.86%、9.14%、8.54%,持续下滑。同期,同业可比公司平均值为8.25%、8.07%、8.90%。
从领先到落后,期间发生了什么?
盛凌电子解释道,公司营收增长速度较快,研发费用率有所下降,公司研发费用率处于同行业可比公司中位数。
玩味在于,盛凌电子业绩体量并不占优,以2022年为例,同业可比公司的营收规模在4.8亿元-158.38亿元之间,盛凌电子仅为3.77亿元。
据前瞻产业研究院统计,2021年市场份额占比前三名的国内企业分别是立讯精密占比9.48%、中航光电7.88%、信维通信4.71%。而盛凌电子在十名以外。
据《回复函》显示,通讯领域的连接器市场上,盛凌电子市占率仅0.28%,工业控制领域,盛凌电子仅0.14%。
对比其他费用,则有更深体会。报告期内,公司销售费用率为2.46%、2.49%、2.79%,逐年攀升。而行业均值为 2.80%、2.40%、2.09%,逐年下降。公司管理费用率为6.57%、7.73%、7.92%,逐年上升。而同行业可比公司均值为5.69%、4.94%、4.73%,逐年下降。
升降之间,盛凌电子的精细化水平、发展质量、可持续力有无提升空间?到底靠啥驱动核心成长、赢在未来呢?
从高管薪酬看,董事、副总经理、技术中心总监李圣佳的年薪为66.67万元,研发经理吕提、刘胜军2022年薪酬为30.38万元、30.47万元。而董事、营销中心总监彭惠年薪则达122.09万元,副总经理曹国强年薪高达294.47万元,甚至远超董事长蒋志坚的68.23万元。
03
实控人遭前妻起诉 背负对赌压力
股权结构看,蒋志坚为实控人,直接和间接合计控制股权比86.52%,同时担任公司董事长、总经理职务。
招股书“风险因素”中,公司清楚列出了“实际控制人诉讼风险”。2014年5月,蒋志坚与黄新协议离婚,双方签署离婚协议并对共同财产进行了分割。
据悉,该《离婚协议书》是由黄新在民政部门现场书写,双方在婚姻登记员见证下完成签署,未在公证部门进行公证。
然8年后的2022年6月,盛凌电子上市前夕,黄新以离婚后财产纠纷为由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分割婚姻期间蒋志坚持有的包括盛凌电子以及盛凌电子控股股东深圳市盛凌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凌实业”)在内的企业股权。但同年11月撤诉,理由为:为便于贵院查明案件事实,须补充证据。
此外,2022年1月,黄新持股98%的泰德康公司以损害公司利益责任纠纷为由对蒋志坚提起诉讼,并要求判令被告蒋志坚违反同业竞争从第三人深圳盛凌电子股份有限公司获得的所有收入暂定600万元归原告所有;判令被告蒋志坚赔偿原告因其损害原告商业利益的行为受到的经济损失400万元;判令被告承担本案的全部诉讼费用。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上述案件二审尚未开庭。
招股书坦陈:如果泰德康案二审败诉或者产生新的诉讼案件,存在公司实控人蒋志坚需承担较高经济补偿的风险。
更玩味的是,泰德康为盛凌电子的贸易商,两者存在关联交易。蒋志坚担任泰德康的董事,其母茅爱凤也担任董事职务。2020年,盛凌电子向泰德康产生的销售收入为1273.69万元,而泰德康也位列公司第三大客户,但2020年之后,泰德康便再未出现在公司前五大客户名单中。
是否颇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为何实控人前妻突然“发难”?招股书中并未说明。
盛凌电子还与阿普顿存在委托服务合同纠纷。2021年10月,盛凌电子起诉阿普顿未按照合同约定为公司办妥《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请求判令阿普顿向公司退还款项25万元并支付违约金50万元。2021年12月,阿普顿反诉,请求判令盛凌电子向其支付报批报建费用194.20万元及其他费用合计253.70万元。因对一审判决不服,双方均提起上诉。
孰是孰非,留给时间作答。能够肯定的是,种种不确定性,对正处IPO关键期的盛凌电子不算加分项。
《招股书》披露,2021年1月,盛凌电子与福泉盛凌、九派优势签署了《增资协议补充协议》,约定如果公司首次公开发行申请被撤回、失效、否决,将触发实控人回购的条款。
背负对赌压力、自身体量待提升,盛凌电子上市可谓箭在弦上。可都说家和才能万事兴,盛凌电子、蒋志坚真的准备好IPO了么?
原文标题 : 背负对赌压力、实控人又遭前妻起诉 盛凌电子IPO几多胜算